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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umans of Halls #7


我想,進不進舍堂,或,進哪一間舍堂,都有冥冥中的安排。 說來慚愧,中學時成績頗差,壓根兒沒想過能跨進港大校門。偏偏在公開試完結後的暑假,有位中學的師兄邀請我參加他舍堂與何東夫人紀念堂合辦的體驗營,我本欲推卻(還未入港大,參加完進不了,未好無面?),最後是屈服了(因為他說會有靚女),但說「唉,一試無妨,最多未_」。 那兩日一夜,換來我對港大,以至港大舍堂文化的死心塌地。 後來公開試放榜,成績居然超乎預想,(再加上聽說中學的女神想進中大,而我不想再看到她的因素下,)港大社科就順理成章成為了我的A1。結果是僥倖踏進了港大,在Touch Camp被眾師兄誘騙在申請表格填了「I Love U Hall」(也理所當然被錄取)後,我就滿心歡喜走進英式舍堂,去學當體驗營中我所祟拜的一個個謙謙君子。 直到在迎新營步進大門的那一刻,我才訝異:它才不是甚麼英倫古堡。它沒如表面般優雅,它真正的內涵更像是武打片中的功夫木人巷:前面在迎接的是十項機關,你不斷的受挫,你可以再爬起來,不過,你會再跌倒和被擊敗。 第一個挫折是一年級的時候,上了莊,那是舍堂宿生會的宣傳秘書。同房成了同屆的領袖,我也不能太落後於他,也就上了莊,想助他一把。偏偏事實上我不具任一專業技巧,縱邊做邊學,亦似乎遠遠追不上上莊上上莊的製作質素。想助人,卻成了負累,這是多麼羞恥的事;然後,二年級,當了舍堂壘球隊隊長。大仙畢業遠去,那就剩下自己廖化作先鋒,然而昨日傳統勁旅,今夕成了常敗將軍,縱然是自家細仙亦加質疑自己實力。當領袖,卻徒有言教,身教未足,這又是多麼羞恥的事。 你唯有咬緊牙關,繼續做,繼續學;直到你第一次聽到有堂友稱讚你設計的海報不錯看,直到你的教練第一次拍拍你的肩膊,認同你的球技,直到你的隊友第一次衷心喊你一聲「隊長」。 到了三年級,前面又是更多的挑戰:更多大仙和隊友離開,隊伍可能再次無旗而回;別人會再次否認你的實力,因為你未曾為校隊投、打、接過任何一球。那些噓聲、質疑會不停的打擊你的自信,你可以倒下,退場,從此離開舍堂不再過問半句;但你亦可以繼續挑戰,直到你不再畏懼,直到你蛻變。 試想像諸位君子能挺直腰板是要熬過了多少血汗淚。 這種不貪求安穩逸樂,乃追求不斷自我突破的精神,我相信於各舍堂間總是相同的(此方面我對某些自己舍堂的師兄和某些其他舍堂的大仙尤感到佩服)。 有人說,舍堂的人們是自找麻煩,這是向自己施以對西西弗斯的咒詛。我從不否認,但我想你也不會有種向西西弗斯挑戰拗手瓜。 也許,某天我終會成為別人口中的大仙,有機會將從前人處習來的東西,教給以後的人。那麼,我希望我從來沒有敗壞到舍堂的名字(若有,則望能補過),讓命運能成就下一個死心塌地的他,驕傲的穿起那襲綠袍,鏗鏘的唱出代表古堡的凱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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